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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仲 华 随 笔 连 载（18）
唐仲华，女，湖南东安人，1945年5月生，中共党员，中师文化，小学高级教师，担任过两届县政协委员、县侨联委员和地（市）侨联代表，种过田，当过群师，曾先后32次被评为乡、县、（地）市先进工作者，被誉为“妈妈老师”和“常胜将军”。她自学成才，能歌善舞，生活经验丰富，在互联网上发表报道、小说、诗歌和散文多篇，很受读者欢迎。下面决定断续地转发她的多篇随笔，希望读者欢迎并给予批评指正。 李浩然2011-09-02于长沙
十八 一位“老泼人”的悲哀
某地，有一个依山傍水的村庄，村里有一位性格古怪的老妇人，人们都叫她“老泼人”。她的小家庭，在她过去了的岁月里，因为她常撒泼，上演了一幕幕令人难以置信家庭小闹剧！
1990年，她唯一的儿子好不容易娶回一个儿媳妇，聪明，漂亮，也还能干，小两口恩恩爱爱，村里人都说不错。可这老泼人就是看不惯，不仅在日常生活上多番折磨她，而且出口闭口就是粗话野话。丈夫听着不顺耳，多次批她嘴巴不干净，一天两天她还忍得住；三天四天后，她就寻着丈夫出恶气了，说：“你尽上儿媳妇的船，迟早要吃枪子，遭炮打……”
儿子见她常这样折磨父亲，也就好心劝解她，说：“爸这大年岁，这样骂人总是不好吧？”
她认为儿子只上老子的船，一肚子歪气就向儿子出，开口就拣难听的骂：“短命的，独杆抬的；瓜眼贼，三人一般腔，讨了老婆就不认娘，‘娘的奶水臭，老婆麻牝香’！我看你就没个好结果……”
1991年，儿媳妇生了个小女孩，她重男轻女，也就依得鼻孔发血，除了卡这卡那，动不动就埋三怨四，“大呗养小呗，灾祸跟着屁股来……”经常挂在嘴巴上。
丈夫见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就将她连同儿子一起带到市里租间小铺做小生意，让儿媳带个孙女在老家过日子，以为这样，一可省口角，二也赚点钱，可这老太婆还是豆腐里面挑骨头。
一天， 儿媳应约要去一亲戚家吃喜酒，身上没钱，就去小店想办法。恰好这天儿子外出进货没在家。午餐时，阿公出于礼貌，招呼儿媳夹点好菜吃。她见了，好话坏话就跟着屁股出；后见丈夫送出门，告诉儿媳走哪条路更方便，还没待丈夫返个身，她就破口大骂了：“我看你这爬灰老子就没安好心，送她那么远不就是想勾引她？”
丈夫说：“她初来乍到，不熟悉路。”
她硬说老的和儿媳有私情。
儿媳不想再在这个家里活受气，带着只有五个月的小女孩回到娘家里，就高山滚石永不归……
1994年，儿子觉得母亲名气已经很不好，特从远地娶回一个外地人，村人都叫她“外地婆”。这外地婆年纪轻，不太懂家务，更听不懂她常说的乡土话，老泼人也就更是老气新气不打一处来！
一年后，外地婆生了个小男孩子，见呆在家里难受气，每天吃完早饭干脆就抱个孩子满村玩，或者看着人家打纸牌。老泼人见了更是不放过，除了凶她还跟着屁股骂：“懒麻屁，臭麻屁，不做事，吃样的，我靠你死起没个好下场……”
外地婆见她太过份，难免顶几句，她就骂得更加凶：“偷人的麻屁，不值钱的麻屁，几百里外偷到我家来，好吃懒做，还敢骂老娘，我就拖你去投河……”
第二天，外地婆中餐回来得迟了点，她就将一瓢冷水倒到她已吃过的饭锅里。外地婆实在饿的慌，只得流着眼泪在水里捞饭吃。
又一天，她又见外地婆没按时回来吃中饭，就干脆在自己吃过的饭锅混些生大米，叫外地婆再也吃不成。
天长日久，外地婆只好学“前任”，带着个孩子回娘家……
1999年，儿子又娶回一个大媳妇，村里人叫她“高大婆”。
这高大婆是二婚，高高大大，脾气也不好。她见阿婆尽撒泼，就决心和她对着干。有一天，见她边骂还凶凶打过来，就顺手把她推倒在地上。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她一气跑到娘家搬来舅舅给教训。舅舅脾气躁，开口就骂高大婆；高大婆不饶人，有理无理都顶嘴。舅舅见她不尊老，顺手就是一耳光。就这样，这个五口之家就闹翻了天。村里人都赶来看热闹，说：“大泼遇小泼，不花分文也能看场合！”
丈夫见了实在没办法，就叫儿子儿媳和他们分开过。但到农忙时节，老子还是要去帮个忙。老泼人见了又无风也起浪。老伴想不通，说她已经骂走了几个儿媳妇，不该再这样。她不但不听劝，还跑到田里地里指着老的背心当众骂：“你就是想爬灰，就是要日你儿媳妇。”
这儿媳妇已不再是彼儿媳妇，你道高一尺她就魔高一丈，也当着满田垄的人回敬她：“你就是老骚婆，就是要日你儿子了……”
村里人见了，都建议把她逮到乡政府关起来，只是没人敢下手。
就这样，这个老泼人也就众叛亲离，弄得孙子孙女连书都读不成……
一天，丈夫走路打趔趄，一跤跌倒在地，让人抬上床，一口气上不来。去了。
一个月后，儿子发了急病，送县医院，抢救无效，也去了。
婆媳不和，高大婆只得再学前两任，带着个8岁的儿子回娘家，和她永远“拜拜拜”！
这如今，这位古稀而又古怪的“老泼人”，只得孤独一人守着上下两座老土屋，一天又一天，日出又日落…… | 
发表于 2011-11-15 16:5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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