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沉重的岁月》依次连载（二四四）

李浩然

书 讯 两 则11-22

一、刘生忠（诗人  作家  原县教育局长）近作三本（均汇集人生感悟）：1《夕阳吟草》（诗集  香港天马图书出版集团出版）；2《莲香吟稿》（诗集  人民日报出版社出版）；3《我这七十年》（散文小说集  人民日报出版社出版）。2、3两本定价共51.50元，仅收50元，若邮购第2、3本，第1本连同赠送。联系人：425900，湖南东安县科技局刘生忠，手机159-74068636。

二、李浩然（作家  原高中语文教师）近作二本：1《沉重的岁月》（长篇小说  大众文艺出版社出版，63.5万言），定价46.80元，仅收40元；2《无名小山泉》（散文小说集  时代作家出版社出版，24万言），定价38.00元，仅收30元。两书全购仅收70元。多购可酌情优惠。联系人：410014长沙市南雅中学语文组陈寅兰转。手机：132-12615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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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沉重的岁月》（大众文艺出版社出版）精彩部分依次连载（二四四）

                             作者 李  石  

83  被惹恼了的“压轴戏”（3）

是的，那初中的3年生活，他与那全班同学相处是很融洽的，如今已经天各一方，有的也许是一辈子也难再见一面了，特别是方伊，虽然与她性别不同，然性格却与自己是那么相近。朝阳岩下深水中之举，简直可以说是生死与共，就连她也从未给写过一句话，真可以说如视同路人！当然，她父母在那表彰自己的会上说的话他还全布记得，不是教自己与她兄妹相待么？今日看来，这兄妹相待确实成了一句大空话，也实实在在辜负了他们二老的一番心愿哪！至于毕业离校那天，方伊给自己说的那番话，他当时好像比较忙，并没听得很认真，是说日后不管怎样，都要书信联系。可如今看来，也似地地道道地叫良心被狗叼了！也难怪人家这样出言不逊哟！当然，要说她方伊那天领着罗亮到学校探听信息，自己确实没注意到她们，否则，即使遇上皇宫大事，也不会让她们冷落的。要知道，在初中3年里，她罗亮就与方伊最合得来，可以说，她方伊的事也就是她罗亮的事。罗亮是个身子很弱的女孩，人单瘦，劳动时自己总安排她做轻松事，有人甚至在一旁议论自己对她有偏心，实际上，那都是瞎说，那完全是自己出于对她的体弱的同情。她能考上这L农校的“备取”也是亏着她硬撑的呀！可是，她拉着方伊陪她来了，自己却竟未察觉，她们搭的口信，也不知是谁个王八蛋把它“贪污”了，这事倒真奇怪，快3个学期了，还不曾听人讲过。否则，自己也早就写信向她方伊说明了哟！唉，这方伊如今虽然能在师范啃书，可罗亮能到哪里去呢？是不是如今正在那偏僻的山村农家小院协同那瘦弱的寡母做田里地里苦事呢……

这天晚上，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这隐瞒那事的究竟是谁呢？最后，他觉得这人很可能就是那鸡肠狗肚黎正甲，因为那些天正是他被自己不逊私情在《班务记要》上记过他的不光彩事。后来一问，果然不差。那个大屁股大舌头厚嘴唇的大约还很记恨他，不但半真半假地说自己他有意不告诉他，还似乎讥讽他太得意忘形。

“你这是吃不着葡萄的狐狸！”他不觉大恼其火。

“我要到团支部会上揭发你！”厚嘴唇也不示弱。

“那好，我就等着你。”他本就想，我不做亏心事，就不怕你半夜鬼敲门。

后来，团支部大会虽然没有开成，但那些“莫须有”流言却被放出去了，连刘文贞也不愿代他送交入党申请书了。

“真他妈的，三人真的可以成虎？”他想着想着，不觉越来越恼怒，越来越不开心。

时间过得很快，眼看1957年就要到来，他除了想召集编委开个座谈会，写篇新年社论，还准备参加学校举行的《当今青年学生应有怎样的理想》的讲演比赛。

他想，这个比赛是全校性的，参加的都是各年级各班的高手，而且他（她）们每个人的后面，都立着一位甚至几位资历深厚的辅导老师，要是自己挤进去不戴一副特殊面孔也就没有了实际意义，到那时再谈要把校刊办出水平，岂不是如“背风而呼闻者寡焉”？他决定抽较多的时间找些鲜活资料，再结合自己这些年来特别是自己近段的所见所闻所感，把讲稿写好，如再做临场发挥。即使取不到名次，也要讲出个新格局来，借此杀杀学校当今的某些歪风邪气，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新年挂历刚翻过几页，主题讲演比赛的帷幕也就拉开了。

“李坚就安排到最后一个吧。”易涛老师笑着提议，“压轴戏。——从来就是这样。”

“‘压轴戏’——？”他傻傻的笑了笑，“其实，还不如叫赶着鸭子上架。”。

“就这样定了吧。”团委书记孙其武立即把他的名字排到那名单的最后。

《当今青年学生应有怎样的理想》，这个题目的外延很广，可以这样讲，也可以那样讲，反正这时中央已明确提出百花齐放的方针，只要不是反党反社会主义，只要不是宣扬低级下流趣味，都可以畅所欲言；他所担心的都怕自己的语言表达不合要求，讲演的站姿和手势等等配合不够得当，因而被评判员和广大听众所轻视。用句尖刻的话来说，台上的人都要像那位“赛女”的娘，都要说自己的姑娘“满姑娘咳嗽——没得痰（谈）”，而台下的听众，特别是那些评判员却硬要充当那精明的店小二——豆腐里面也要挑出骨头来！

讲演开始了。只见那手拿讲稿的对手，一个个目光闪烁，唾沫直飞，摇之舞之，时而高声大叫，时而敛声静气。当然，在那一个个走上台面的人物当中，也有不乏照本宣科或者为了完成任务的。也许他（她）们原本不打算这样，但当他（她）们登台一亮相，见那下面全是鼻孔的海洋，特别全是那眼睛的海洋，也就成了鲁迅先生笔下的“高尔础”先生，个别同学甚至是“话未出，汗已流”，还不知道自己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糊里糊涂跑到这台子面上来活见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