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免路费的“农产品”可实行负面清单制

何琴

6月22日，从重庆开往四川洪雅的8辆满载藤椒的货车，卡在了洪雅南收费站。收费站和椒农，就藤椒是否适用“绿色通道”车辆通行费减免政策，僵持11个小时。最终，3000多元过路费没谈拢，但1万多斤藤椒变质损坏，损失6万多元。

近年来，在全国有些公路收费站，类似争议时有发生。

就该事件看，农户与公路收费站双方，看似各有各的道理。一方面，依照2010年11月多部门联合印发的《关于进一步完善鲜活农产品运输绿色通道政策的紧急通知》，其《鲜活农产品品种目录》列举的具体蔬菜名录中，未明确提到藤椒。

另一方面，从基本产品属性看，藤椒就是既“鲜”且“活”的农产品。依照2009年出来的《关于进一步完善和落实鲜活农产品运输绿色通道政策的通知》，它在“新鲜蔬菜”条目之内。

这两个规定并不矛盾，只是在鲜活农产品界定上分别用了“列举法”和“概述法”而已。而涉事收费站就是按“列举法”办事，这或许是严格依规办事。但其教条化之弊不难窥见。事实上，若涉事收费站允许椒农先通过之后再解决收费纷争，也不至于出现农产品作废问题。

当然，光靠人灵活变通不行，关键还得改变制度设计。目前，针对哪些农产品属于“鲜活农产品”，实施的还是正面清单式管理。这导致未列入名录的大量农产品能否走“绿色通道”，得看执行者的人为裁量。

针对这种问题，有必要改设负面清单制，即明确哪些农产品不在“该免”的范畴，在此清单之外的其他农产品无需再一一甄别，均可自动享受“绿色通道”。这可能涉及《鲜活农产品品种目录》的扩容，但在农业供给侧改革推进的当下，为更多农产品降低物流成本，也是惠及农民“菜篮子”、“钱袋子”的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