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曲阳石雕屡获网络关注,因为足够魔幻。平日里,县城大街上处处都是乡土气息浓郁的“作品”,各式各样的石雕寄托着人们的世俗愿望,夸张混搭,平安富贵,吉祥如意,无所不包,只要是人们爱的,无所不有。在另一些作坊里,同样的石头被削得平整,刻成了墓碑,字句严肃,寄托着人们的沉痛。 图、文、视频|吕萌 剪辑|张歆玥 编辑|高心碧 没有一种具体的形象能完整地代表曲阳雕塑。观音、维纳斯、牌坊、壁炉、长颈鹿和领袖们,并排矗立在街边,它们是曲阳在网络里走红的原因,但在刚刚过去的清明节,它们被短暂旁落了。 在雕塑厂中摆放的毛主席石雕。 蒙着保护罩的观音像。 雕塑厂周围,随处可见的半成品。 因仿古石雕出名的曲阳县北故张村,村民以家庭为单位雕刻石像。 还未进文德镇台北村,切割机的声音就响彻树林。这里是曲阳县的石碑生产聚集地,篆刻、抛光、雕花,几乎每户村民都有一技之长。最近,他们正在日夜赶工,为了交付是平日里三倍数量的清明订单。 穆龙刚早已习惯,他40岁了,经营着一家墓碑厂。20年前,他和村里的年轻人们一样,跟着父辈学传统碑刻,苦练手工活儿。眼下机器代替了这些手艺,十几个人分管各自的工序,普通样式的墓碑只用两三天就能刻出一块。 曲阳县文德镇台北村,林中摆放着墓碑和石块。 正在为墓碑抛光的工人。 在台北村,墓碑作坊有一百五十多家,当地的石料产量已难以供应,大理石从山东、河南运来,雕刻成碑后,运往全国各地的公墓。 在穆龙刚的订单中,来自安徽、浙江、福建的买家居多,“坟也修得相当漂亮”。他不排斥苛刻的顾客,如果对方要求用料讲究、图案定制、工艺完美,在这个行当里,意味着“对长辈有心”。 穆龙刚看着工人为一块墓碑制作金字。 雕刻师傅在为墓碑做最后的清理工作。 石碑雕刻厂,不同款式的墓碑。 曲阳县城位于河北省保定市西南部,紧靠太行山东麓,盛产大理石,是北方石雕风格的代表地区之一,云冈、龙门等多处石窟均可见曲阳石匠的雕刻技艺。近年来,机械制造取代了传统手工,技艺传承后继乏人,批量复制生产的石雕被摆放在各地的公园、仿古街,以及古玩店。 台北村的一家雕塑厂房。 等待被加工的石狮子。 工作间歇,一位雕刻师傅倚靠在塑像旁休息。 曲阳主街道两侧,等待售卖的石雕。 琳琅满目的雕塑在路旁堆叠摆放。 陈雪莹是来曲阳学影雕手艺的,和她曾从事的泥塑相比,影雕的工作相对轻松、干净,是拿极细的刻刀笔在石碑上“打点儿”,靠针孔的疏密控制明暗关系,刻出立体的效果。 如今这项工艺被应用在墓碑上,用以定制逝者的画像,“光有文字太冰冷。”更有甚者给石碑刻上二维码,在虚拟空间里永久保存生平点滴。 清明节期间,陈雪莹每天晚上都在加班。 陈雪莹独自一人在工作室中雕刻墓碑,刻笔在石板上发出“嗒、嗒”的声响。 陈雪莹随意地扎着马尾辫,说起话来轻声细语,她在石板前坐了十年,刻过700多块墓碑,唯独对其中一个名字念念不忘。那是个常年离家在外的中年男人,给自己刻了一块碑,打算立在父母的墓碑旁,以弥补未能尽孝的遗憾。 有时她的石碑也会寄往大洋彼岸。有人为奥黛丽·赫本刻碑,表达追思,也有外国人给自己准备墓碑,要求把妻子、孩子的画像也刻上去。见得多了,陈雪莹有时会惊讶人们的观念差异常之大,更多时候,则是被这份对待生命的豁达感动。 被石粉染成灰白色的村子广场。 石头坚硬,易得,可以对抗时间。暮色中,巨大的原石散落在村路两旁,泛着微弱的白光。在曲阳,它们将被雕刻成商业石雕的范本,或者,将成为一块平整的石碑,留下一个名字,一句悼念,和一张难以磨灭的面孔。 景观石上摆放着用于雕刻的梯子。 工人们商讨如何摆放石头。 工人在打磨一块巨型石头。 村中广场,暮色中依然在工作的雕刻师。 机器逐渐取代了人工,学习传统手工雕刻技法的年轻人越来越少。 雕刻师傅在一尊石狮头上绘制图案。 广场上,雕像局部和原石堆放在一起。 矗立在荒草之中的雕像。 北故张村,村民窗前摆放的佛头已被粉尘掩盖。 在曲阳高速口附近摆放的景观原石,价格数几十万不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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