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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宝的“不眠之夜”（下）
(（长篇小说《历史的玩笑》节选之二） 李 石
他听了她说的那句话，特别是看了她那站起扭身的动作，也就更很觉她很是别有一番风韵：合宜的身材，削削的双肩，微凸的胸臀，很有一份增一分则高矮一分则廋得感觉。一霎时，他的心里也就生出几分混乱：自己家里的那个女人，太令他失望了！
他屋里的那个女人，是解放后第二年他们双方父母给包办的，除了只能在家里干些农活和做些家务，就只能给生孩子。他虽曾多次提出和她离婚，可一是父母好赖不同意，二也是他本人决心不大，特别是和她有了那第一次以后，他就像那吃惯了腥鱼的馋猫，每每又不想离开她，以致如今已经有了一个三岁的男孩和一个半岁的小女孩。她，哪能和眼前这真腊梅花的女娃相比？简直是他妈的萝卜叶子比海鲜！
他似有点坐不稳了，也更有几分想入非非了！特别是当他听到“他，他能有什么”时，他的心底里立即漾起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和自豪，他当然也知道他邓幼民的长相，远就不自己。
小闹钟已经指向十一点三十了，他只得余兴未尽给她送进何乡长的房里住宿，好在那些开会去了的领导，每人都事先给了他钥匙。
“你就住在这里面——把门闩上，就会万无一失。”他在给她点上灯后，既很客气又极其认真负责地向她作出交待。
她看了看周边的门啊窗的都很牢实，也就感激的说：“不早了，你就回去睡吧。”她还想：这是乡政府，住的都是乡干部，觉悟都高，哪会有坏人敢到这地方坏事。
不多久，她也就放心大胆而又甜甜蜜蜜地睡着了。
大约她正做着一个甜梦的时候，一双大手突然叉住她的双腋，她才大吃一惊，接着也就反射地弹跳起来，惊问：“你，你是谁——？”
“是我。”黑暗中，有人轻声而又甜甜地答道。
虽然是四面无光，但她却已经肯定是他了，于是就一边气呼呼地猛推他的双手，一边极其不满地说着：“我，我不!我不!……”
他，大约已经下定了决心，抑或已经因为和未婚女人打过多年交道掌握了年轻女人的某种心理，一边用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一边用另一只手去搔她的最为敏感的地方，嘻嘻地求情，说：“一会，就一会，就一会……”
可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她突然大喊起来：“来贼了——，快来人啊！快……”
这一声大叫并没将他吓退，反倒叫他来得更加凶狠，他要急急地堵她的嘴巴了……
大约苍天有意要折磨他们，她的那声大喊，正被从大门外换班回房的基干民兵丁庆吉听见。丁庆吉新近就要入党，二话没说，一脚将房门踢开，再用手电棒一照，见是乡秘书赤条条地胡乱端着衣裤想溜，就当胸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然后叫起乡队长前来处理。
这乡队长叫何老石，是捆人出了名的，平时多口含天宪，见被逮的这家伙就是平时很有几分看不起他的金小宝，也就就事论起事来：“强奸现役军人妻子，就是现行反革命！”……
……那天晚上，对他来说，本就应该胜劵在握。他留她吃晚饭，他是那么热情，那么诚恳，那么一本正经。她是那么从扭捏到不容置疑，那么从远远离着到愿意和他接近，那么从不敢多言道到和他无所不说,从到来到送她到何乡长房里睡觉，没有一点甚至半点生疏抑或介意的表现。她亲热地在他的面前晃动，毫无戒备地与他对坐，和他促膝相谈。特别是点上手灯以后，就觉得她的女人味道越来越浓，那气味，那容貌，是那么诱人，那肌肤，那身段，是那么叫他急着想与她亲近，特别是那细长而又好看的脖颈和嫩牙，叫他见了，简直就要叫他一口把她连骨头一古脑儿全吞下肚去还不过瘾；那新鲜而又似有几分抖动的胸脯，那浑圆浑圆而又恰到好处的大臀，更是叫他见了连三魂都要马上出窍，连七魄也要立刻飞扬，甚至整个肉体都要立刻飞升到九天云外……
……在他伸出双手叉住她的那对小兔一般地奶子时，给他的第一感觉是那么细腻，是那么柔润，又是那么叫人魂飞天外……
原本就在他送她进入何乡长房里时，他就按捺不住了，可他却原就没能向她表明什么，也没示意自己夜半就要进入他住的房间，更没用话语向她暗示让她先就有些自我躁动，却还以为用心到家了，帷幄运筹了，稳操胜劵了！真他妈的回到床上一直没睡着，一个心思只以为那门闩自己早做了手脚，完全可以方便进入，别人也很难发觉，到完全征服了她，进而占有了她……
咳！可真他妈的自己太失策了，后来只扯下她的内短裤，还只挨到那地方……
……想到这里，他的全身心不觉又火烧火燎地发起热来，满心的欲望又似没地方发泄一般……再后来，也不知是什么鬼使神差，她竟大喊大叫起来了……
……又再后来，他娘的几乎把全大院的人全都叫醒，被他老何狗日的给自己一个极大难堪……
总之，那个晚上，还有今天晚上，他下了决心，都要牢牢记住，千万千万不要忘记，更要千万千万不能忘记……
这天晚上，金小宝都这样想着，一直到天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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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8-23 17:5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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