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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沉重的岁月》精彩部分依次连载(一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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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26 20:54:2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长篇小说《沉重的岁月》精彩部分依次连载(一一四)

     大众文艺出版社出版)     作者     

48   如此乡队长(2)


下面再说何石松娶老婆的事。

何石松虽然长相不差,又是曾经当过多年保长何传金的儿子,可知情的人谁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与他。因为他自小就诡计多端,不讲信用,人都说他“吃娘饭讲娘话吃爹饭讲爹话”,把自己的女儿嫁与他无异于“找个恶鬼来敬香”。还有人说,一天中午,他在看见他父亲去广西婆家里正在床上与新寡的女主人干得欢时,他便妒火中烧地走去把蚊帐捞开,把那老不正经的老子搞得狼狈不堪,老东西恼羞成怒,狠狠地挖过他几“栗古头”,也是一个很不正经的家伙。

“我要讨婆娘了!”当他长到17岁时,他就这样向他继母广西婆要挟。

“我尽力为你找罗!”广西婆无可奈何地抚慰她的过继来的儿子。

可是,到他长到23岁,还是娘儿俩过着日子。他憋得慌了,就去找他的生身老子。老子说:“世界上这么多女人就注定你喝西北风?”

何石松当然不是愚蠢人,他将他老子的那句话咀嚼一番又一番以后,也就付诸物色女人的实际行动了。

这天傍黑,他一个人在盘龙岵东坡下瞎蹓,一个头上扎着两把刷刷的姑娘从虎头山那边走过来了。为了看出个究竟,他就一边假装寻找他家的黄牯子,一边向那只顾赶路的姑娘靠近。

“小妹子,你从那边来,见着我家黄牯子么?”他瞪着两只黑中透赤的眼球煞有介事地问。

那姑娘先是一惊,然后吃吃地告诉他:“没见着。要不您自己过去看看。”

在他得知这姑娘原是赵村的嫩媳妇,只因外家老娘生了急病才走得这么匆忙时,就打起了她的主意。

“咦——!这快黑了,河边已经没有了渡船啦!”他装出一副十分关心的模样,很是肯定地替她担着忧。

“这可怎么办?……”姑娘焦灼起来。她的娘家在毛竹湾后山周家村,必须要过河。

机灵的他早已觉察到其中有机可乘,就顺着对方的思路往下开导:“河边也许还泊有渔船,只是要熟人喊船才替人摆渡。”

姑娘听他这么一说,皱起的眉毛又舒展开来,但她仍然担心难以找到熟人:“请问这位大哥,你有熟人么?”

他迟疑了一下,然后故意慢腾腾地说:“虽说没有,但到了这种时刻,我也得去帮你找呀,何况你还是去见你老娘最后一面呢!”

“那你不去寻牛了?”姑娘倒替他担起心来。

“不不不!”他变得格外热情起来,“比起你去见老娘来,那是小不得再小的事了!”

姑娘早就有些心急火燎,见他这么热情,也就求之不得。一路上,他说他比她更善良,更有同情心,更能在重要时刻帮助有困难的人。她差点感动得要跪下地去向他作揖。她还告诉他,她比他小7岁,从小没了父亲,早年嫁到赵村做童养媳,那阿婆和丈夫都不喜欢她,以至于娘家早上搭的口信到半下午才转告她。

“你的丈夫也太缺德了!”他灵活地顺着她的杆往下滑,好像此时此刻,他是这世界上最关心她的人了。

“也不能全怪罪他。他比我还小两岁,我们还未同房的。”她含羞地向他作着解释,希望这个陌生年轻人,在这种时刻能给她以全力的帮助。

他越来越亲热地靠近她的身旁,并且仔细看着她在说到“我们还未同房的”时稚嫩的脸颊上漾起的一阵红晕。他身上的“欲火”和有几分惊慌的心终于按捺不住了。在河岸的一个树丛处,他迅猛地将她抱住,用长着粗糙胡须的嘴去亲她稚嫩的脸,咬她的脖颈。这一出于她的意料之外的突然袭击,使她一时不知该作什么应付。她知道此时此刻已经大事不好,但又觉得自己还是一个乳臭未去的女孩,无论如何不能摆脱比自己高出一头的身边这个大男人的纠缠的。她用手紧紧地护着自己隆起的乳房,然后又用它们紧紧抱住自己的裤头。她嘴里轻轻求饶:“这可不行啊!这可不行啊!”

可他已经无法将这些话听进耳朵去了,也将刚才对她说的“更善良,更有同情心,更在重要时刻帮助有困难的人”的话,全当狗屁抛到了爪哇国,代之而起的是他父亲指斥他的所谓“喝西北风”和他父亲挖他“栗古头”以来对女人的种种企望与渴求。他疯了似的去拉她的裤腰,直到那青洋布发出撕裂的声响,他才发觉她的双手还拼命地抓着它。

“放开!放开吧!我……忍不住了!”他轻轻而又急不可待地向她苛求。

她已经无可奈何了,还错误地认为自己若再坚持不肯就有些对不起他了,更何况自己还要求他去叫人摆渡过大河去呢……于是,她终于“打脱牙齿和血咽”了,弓着身,含着羞,饮着耻,忍辱痛,被他叉在一株粗大的驼背柳树上,从后面将她糟蹋了。

他还算讲天良,从河湾的树丛里叫来一只渔船,让她渡过河去。

也许是他与她之间有着一种什么缘分,在她为母亲送了葬的那年冬天,她的婆婆安排她与她丈夫“合床”被丈夫坚决否定了。她的婆家要将她重新嫁人。何石松早就心中有底,要挟广西婆继母为自己筹措原婆家所索要的财礼,用一顶“晴雨轿”将她抬到了自己的家里,还通过广西婆之口,将她的名字改作何松青。

何松青是个苦出身,也没有文化,又遭受到了原丈夫的嫌弃,自卑感本就不轻,如今能够嫁与这个在她看来已经很是不错的何石松,即使四邻怎么在背地里说他根基不正,也还心满意足。她决定凭自己的力气去改变家里的贫困,去孝敬他的继母甚至他的生身父母,去替他养儿育女以至于日后发家致富。可何石松并不领会她的这番苦心,除了赌钱打牌,有时还偷鸡摸狗,寻花问柳。在她为他生下第一个男孩后,他仍然我行我素。她本就不想去干涉他,也没有多少能耐去过问他,只是希望日后上天发慈悲,帮助他改邪归正。

他当然是喜欢她的,因为当他将她娶回不到两年,她已经出脱得差点要被人叫成“芙蓉仙子”。匀称的身材,白净的肌肉,不作打扮也会人见人爱。当他的生母何谢氏得知他们父子在这“绝门”屋里享受他们无限乐趣时,总是偷偷地跳着脚埋怨他们不得好死。可她却不敢声张,因为她自己当年在茅厕里与那该死的何传铁所干的事,他的丈夫何传金随时都可以将它翻出来。也正因为这样,何松青的言行举止,除了她自己根据传统范例进行仿效,所能界定她的人物就只剩她的丈夫何石松了。她做的事,即使她自己也认定是用了心的,只要她的丈夫说这样做是错的,她也只能闷在心里。

这年冬天,中共D县委和D县人民政府正式成立,全县人民在党和政府的英明领导下,展开了剿匪反霸、肃清敌特以及减租减息等一系列革命斗争和大规模的基层革命政权的建设工作,虽然年前已经卸任的何传金,还是看到了这种种于自己不利的迹象。他除了自己主动断绝与那广西婆的不正常勾搭,还多次告知他的长子何石松,要少与自己往来。要是能在今后的什么运动中,老子和儿子都能保全固然更好;若是人民政府清算到了老子头上,儿子作为贫苦农民广西婆家的成员,也许会得到共产党和人民政府的重用,到那时候,朝中有人自己当然就会少些风险,起码可以让自己过去得罪过的人不敢来找麻烦。

“无论是县里区或乡里来人,你不主动别人会找上门来?”何传金每遇见他的儿子和儿媳时,总蹙着那晶亮的“肉角”,用低沉而有力的声音指导他们。

“那工作组的人一脸正经,听说还向人问及我是不是正经人。叫我去找他们,岂不是引火烧身?”何石松毕竟还是明白人,他知道他的出身与经历是不会得到人民政府宽恕的,所以一听到父亲这席话,心里还多出一层顾虑。

“你不敢去?”何传金也觉得儿子的话有些道理。但他还是认为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此路不通难道就找不到第二条、第三条了?真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当他将差点就要呆滞的目光移到他的儿媳何松青的身材和脸蛋时,他的主意出来了,“松青不是苦出身么?今晚村上召开土改工作骨干会,就叫她去试探一下,然后再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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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2-3-2 19:43:51 | 只看该作者
好,谢谢你,大家都需要的好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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