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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年 7位保管人 9处存放地:揭秘中央一号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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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2-17 17:57:35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中央文库守护者陈为人在病逝前,得到了中央的指示:转移文库,并寻找安排好下一任文库保管员。

彼时的上海滩危机四伏,国民党军警、特务在暗处伺机行动,白色恐怖围网伸开。守护作为“一号机密”的中央文库的任务,变得更加艰巨。

然而敌人意料之外的是,这两万封机密文件,竟然会藏在一家不起眼的面粉铺内!这么多文件是如何被转移到这里的?这个“土里土气”的面粉铺老板究竟是何来历?

秘密存放地#4

法租界的一处小楼

保管者:徐强

徐强

徐强(1901-1989),浙江金华人。192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一年后,他奉命来到上海。徐强在上海的闸北、青浦、浦东做情报工作。

接手中央文库时,他是中共中央上海情报科的负责人,也是中央军委在上海的领导者。

中央文库里的两万多份文书档案,有党中央自成立起的各种会议记录与决议案;也有上情下达的指示、下情上传的报告;甚至,这里还存有毛泽东、周恩来的手稿,共产国际的指示以及苏区和红军的军事文件。

法租界小楼

常年从事情报工作的徐强和李云夫妇,当然知道这些文件的分量,他们也很想精心地守护这些文件。

然而,即便有着家庭式的外壳,徐强和李云各自身兼数职,这些事务要与外界频繁的沟通,而且不能保证始终在一个封闭的环境工作。

这样的现实,并不符合中央文库的隐蔽式的管理要求。

秘密存放地#5

顺昌里7号花园洋房、顺昌里16号

保管者:周天宝

1937年,法租界顺昌里,上海滩的政要显贵,云集于此。这其中,就有招商局大员的花园洋房。顺昌里的弄堂之后,是杜月笙和张啸林的公馆;不远处,是嵩山路巡捕房。

中央文库的两万多份机密文件,在这里找到了合适的落脚之处,也找到合适的保管人。

周天宝

周天宝的家族就是在上海招商局里居住。据说顺昌里整条弄堂都是他家的财产,而周天宝就是这家族的“少爷”

1937年入秋后的一天,一辆黄包车停到了周家门前,一位年轻的太太领着孩子从车上走了下来,细声喊着佣人将随车的四个皮箱搬了进去。

韩慧如带着陈为人的第二个儿子,把精简后的中央文库带到了周天宝的姨妈家里。

利用周天宝姨父招商局大员的公职身份,中央文库的安全有了保障,文库被搜查的风险也降低了很多。把文档放在这里让人放心。

在法租界的这幢花园洋房里,中央文库平安度过了上海沦陷后的最初两年。

1940年初夏的一天,周天宝有些坐不住了。附近的电影胶片厂着火,殃及了顺昌里7号,焚毁了房屋的一角。

周天宝心里非常清楚,这场火灾很有可能引来租界巡捕房的巡查。万一连累到7号房屋二楼的中央文库,后果不堪设想!

周天宝迅速行动,把几大箱机密文件,搬到了顺昌里16号,自己的家中。

然而,中央文库搬到顺昌里16号不久,曾经住在周天宝家中的一位中共党员,突然被捕了。

按照中央文库的安全保障准则,一旦文库工作人员的身边出现有人被捕,不管他是否叛变,文库都必须马上换地方,换保管人员。

秘密存放地#6

小沙渡路合兴坊15号

保管者:刘钊

1940年早春的一天,在中央特科上海警备站工作的地下党员刘钊,接到任务,接替周天宝,成为新一任中央文库的保管员。

刘钊

小沙渡路合兴坊15号,三年前,中央文库曾经从里转移,文库的第二任保管者陈为人也曾经在这里去世。这里后来成为了上海地下党的秘密工作点。

刘钊来到上海后,这里也是他工作的起点。

中央文库遗址 和兴坊

1940年的上海滩,无论是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日军驻上海宪兵司令部和汪伪上海警察局的公开告示,告示的内容直白而血腥——“有藏匿共产党文献史料不缴者,格杀勿论。

与此同时,特高科、督察处、侦缉队等日伪特务机关,也频频派出特务,开始了四处的活动。

随着战时局面的发展,中央文库潜在的风险,一天天地逼近了。

接到转移中央文库的任务后,刘钊考虑的第一个问题是,用什么样的方式运输,才不会被怀疑和跟踪?

白天,刘钊将家里的棉袍拿去当铺换钱,晚上,刘钊用换来的钱租了一辆“老虎车”,和两个女儿一起,开始一趟又一趟地运送。

刘钊二女儿 利人

就这样,一个中年男人和两个小女儿,花了整整五个晚上,终于把中央文库安全转移到自己的家中。

刘钊的女儿回忆,当天气好的时候,父亲会把箱子打开在太阳下照一照,她还帮父亲把烟叶撕碎洒在文件里面,防潮防霉。

在刘钊的细心保管下,四箱文件,在那个三层小阁楼的楼梯隔墙里,度过了七八个月的时日。

之后,刘钊接到了离开上海的工作调令。

秘密存放地#7

康脑脱路生生里小弄

保管者:缪谷稔

这时,刘钊第一时间想到的继任保管者,就是曾经和他一起工作过的缪谷稔

多年以来,缪谷稔曾经以上海市商会职员、市商校教员等多种身份为掩护,参与过不少中央特科领导的情报工作。

缪谷稔

接到任务后,缪谷稔选择了在生生里小弄租下一套房子,看护中央文库。

每天,他身着长衫,手捧帐本,俨然是一位有老道的帐房先生。“帐房先生”伪装的缪谷稔,每天的日常,依然是小心翼翼地保管和整理文件。

在这一工作中,缪谷稔发现了前任守护者陈为人手书的《开箱必读》,其上详细列出了中央文库的全部目录。

这个目录,让缪谷稔深受鼓舞和启发,他开始继续陈为人未完成的工作:将每一捆、每一张文件,根据内容分门别类,有序记录,以备后人查询时更加方便快捷。中央文库,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迁移之外,也一天一天地变得秩序井然。

1941年,36岁的缪谷稔从刘钊手里接到保管文库的任务后,经常装扮成帐房先生往返于生生里小弄的亭子间“上下班”。

最近一段日子,他总能看到日本宪兵巡逻队的身影,房东说他们甚至还突击搜查民房

生生里小弄

从房东的神情中,缪谷稔知道,藏匿着中央文库的英租界,已经不再是个安全之地。缪谷稔通过中共中央上海特科联络员小郑,向上级吴成方汇报了自己的担忧。

搬到哪里?

他想到了自己租住的家:新闸路金家巷嘉运坊的那三层阁楼。

秘密存放地#8

新闸路金家巷嘉运坊

保管者:缪谷稔

两万多份秘密文件,由原本的4大箱拆分、整理、打包后,装进了三只木箱和四只藤条箱。缪谷稔扮作商人模样,雇了一辆黄包车,连续几天,在康脑脱路生生里与新闸路嘉运坊之间来回穿梭。

放到自己家里时候,他的爱人问箱子哪里来的?

缪谷稔就讲这一句话:是比黄金还要珍贵的国宝,一定要保管好。

缪谷稔

第二天,缪谷稔就让妻子陈丽文辞掉了缫丝厂的工作,即便这是全家唯一的经济来源。为了文库的安全,他需要屏蔽掉任何走漏风声的可能性

妻子陈丽文看着缪谷稔每天窝在三层阁楼里,虽然帮不上忙也不能过问,但她知道这就是丈夫拼命在进行的工作。

除了悉心照顾着缪谷稔的生活,她也催促着丈夫,尽早去医院治疗一下已经拖了很久的咳嗽。

这是比黄金还要珍贵的国宝

一定要保管好!

1941年冬季,连续阴雨后的几个晴天里,缪谷稔像以往一样在翻晒文件。一捆吊在亭子间梁下的资料,因吊绳年久朽烂,突然下落,砸中他的胸部,当时他咳血不止,但直到傍晚将文件一一藏进箱子里后,缪谷稔才松了口气。

之后,在妻子的坚持下,他才肯去医院。考虑到缪谷稔的病情实在太重,组织决定由新的人员来接替保管文库的工作。

秘密存放地#9

成都北路972弄3号“向荣面坊”

保管者:陈来生

陈来生

陈来生,上海情报系统的青年党员,1942年的时候,只有23岁。他是奉党组织之命,来这里秘密转运机密文件的。

可缪谷稔却不知道,陈来生在第一次取文件之前,已经在金家巷附近暗中观察了很长时间。这条路上他来来回回地走,什么时候有岗哨啊,什么时候会清路,他都掌握,然后才选了一条能够绕开敌人岗哨的路。

1940年3月,汪精卫与日本合作,成立伪国民政府。随后,上海的日伪势力加紧了对租界区域渗透。

1941年底,太平洋战争爆发,日军进占上海的租界区。国民党、汪伪政府和日本当局,在上海都有着各自的情报系统,单是日本的情报机构,就有梅机关、竹机关、兰机关、松机关等等众多组织。

现实环境日益严峻,原本藏身于英租界暂得喘息的中央文库守护者,神经开始一天比一天紧绷

此时,中央文库的新一轮搬迁,已经开始悄悄进行……

陈来生

出生在上海闸北贫民区的陈来生,曾经和两个弟弟一起拾煤核、跑单帮养家糊口,对上海的里弄再熟悉不过。

1938年的时候,不到20岁的陈来生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从事地下工作,向党内获取并输送了不少重要情报。陈来生一家,原本就是跑单帮做小本生意的,在秘密搬运所需要的角色扮演上,有着天然的基础

按照规划,陈来生把自己装扮成邮差,来到缪谷稔家“取货”。

整个搬迁过程,陈来生一家六口,持续了整整一个多月。很快,阁楼旁边的弄堂口,支起了一个卖花生、瓜子、赤沙豆的杂货摊

陈来生安排四个弟弟和妹妹,轮流守摊。既赚点钱维持生计和文库管理的日常费用,又让中央文库多了一层掩护。

全家6人吃难民饭保护党内一号机密!

万万没想到,历史的真相是这样...

一个月以后,成都北路972弄3号附近的居民发现,这里新开了一家叫“向荣面坊”的铺面,老板和伙计进进出出,将一袋袋面粉卸车搬到店里,好不忙活。

可是没人知道,面坊的“老板”为了租下这间厢房,向自己的岳父借了一大笔钱,更没人知道,那些面粉袋里装着两万多份机密文件

“向荣面坊”一边卖起了面粉和切面,一边开始了秘密地改造。

陈来生把转运来的文件档案靠着南北两面墙码放齐整,形成严严实实的夹壁。这项工作之前,陈来生还做了一个动作:在每一包档案里,夹了一些烟叶,为的是防止蚊虫咬坏这些秘密文档。

1945年,抗战接近尾声,陈来生守护秘密中央文库已有三年。三年来,他时常会给自己的领导吴成方打个电话,汇报一下工作。

有一天,当陈来生照例拨通电话后,另一头的声音却换了人。陈来生听房东董先生说,昨天夜里,日本宪兵队闯了进来,把吴成方夫妇两人都抓走了

吴成方

冷静下来的陈来生意识到,比冒险与牺牲更重要的,是保住那藏在小阁楼夹墙内的中央文库。事发仓猝,尽快找到安放中央文库的新址,是当务之急!

陈来生找来全家人,一起想办法。三弟突然想到了经常来“向荣面坊”采购的一家老客户。这个大饼店老板的儿子要结婚,三弟就送了一点结婚礼物给他,拉了关系以后,再告诉他说:我大哥要结婚了,家里房子小,有点东西要放到你家阁楼上啊。

随了礼、付了房租后,陈来生成功租下大饼店的灶披间阁楼。这一次,全家人还是像往常一样,不动声色地完成了文库的转移。

抗战胜利没过多久,国民党的军警特务,再一次出现在上海的大街小巷。

原本秘密存放中央文库的那个灶披间阁楼,被大饼店老板收回。陈来生不得不再次搬迁,在家人的协助下,文库又搬回到成都北路 “向荣面坊”,存放地依然是阁楼的夹墙之间。

为了以备不测,陈来生还让二弟出面,租下上海闸北的一处店面,作为中央文库的备用库址。

1949年,30岁的陈来生和他守护的中央文库,终于等来了炮火的消散。

解放后陈来生重访故地

这张照片,拍摄于新中国成立以后,当时的陈来生,正在向旁人讲述他经营“向荣面坊”的经历,从他脸上轻松的神情中,很难想像,整整七年的时间里,他是怎样度过的

1949年9月14日这一天,陈来生和父亲甄德荣,弟弟甄福顺、甄长顺一起,将存放在“向荣面坊”二层阁楼夹墙内的一万五千余份中央秘密文件,捆成104包,装进16只大纸箱,最后搬上了一辆胶轮车。

上海市档案馆新馆

2021年,位于上海市仙霞路,存放着这座城市历史和记忆的档案馆迎来了新一轮的转移,所有文档都将搬至位于外滩附近的新馆。虽然搬迁的过程依旧是在保密的条件下进行,但我们知道,负责保管着这批文件的工作人员,再也不用像动荡时代那样的担忧和害怕了

从1931年2月建库,到1949年5月上海解放,有“一号机密”之称的中央文库,在日本侵略军、汪伪政府和国民党军警错综复杂的险象环生中,毫发无损地存续了18年

这背后,是众多守护者的忠诚与智慧、汗水与青春,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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