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股灾起于流言

杨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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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场股灾救市的最高潮已经过去，但在总结经验教训时，股灾和救市期间流言的作用格外值得关注。

　　在宏观经济基本面并未突然急剧恶化之时，金融市场的动荡得以爆发，通常就是要通过未必有充分事实依据的不利流言击碎市场参与者的信心，制造诱导、逼迫市场参与者加入非理性“羊群行为”恐慌抛售的气氛，形成“证券价格下跌——恐慌性抛售——证券价格进一步下跌”的恶性循环，导致对危机的预期自我实现。就中国当前的情况而言，网络、微博、微信、智能手机等工具高度普及，大大便利了包括失实流言在内的一切信息的传播。

　　流言导致市场巨幅震荡的机制一旦出现，就会出现有心的投机者蓄意制造和传播流言以牟利。投机者若拥有经济、政治的某些优势，则对众多市场参与者的引导能力就会相应放大。在这场股灾中，我们看到不少冠名为这家那家大机构、乃至政府机关内部人的无头帖子如病毒一般传播;甚至在“国家队”大举救市干预已经数日、股市全面涨停板前一晚，还能够冒出以某券商机构从业人员名义发布的帖子，抨击政府“踩踏式救市”，声称次日将有数万亿元强制平仓，整个市场将要崩溃。

　　在政府救市拉锯胶着之时，由于市场参与者情绪总体尚未逆转，被套牢的参与者普遍心态就是希望救市的“国家队”首先拉抬自己持有的证券品种。由于“国家队”救市前两三天集中于力保大盘蓝筹股，当时就冒出许多指责“国家队”不救中小股的声音。其实，即使是拥有来自中央银行无限的流动性支持，救市者也不能无选择地拉抬所有证券，这样做一方面是激励了市场参与者的道德风险，另一方面会由于增加投放的流动性过多而给日后带来许多副作用。而多种原因决定了中小股波动天然高于大盘蓝筹股，其投资者群体构成也因此投机性更强。

　　这场股灾及其救市已经被普遍视为关乎国运，某些流言完全就是基于政治动机而制造出来的。预计在这场救市尘埃落定、“国家队”因为救市低位入市获得巨额收益之后，还会出现指责政府“借助股灾牟利”的声浪。其实，政府的金融市场干预行动本质上是一种被动的防御措施。“国家队”只有低吸高抛取得利润才能起到稳定市场的作用，如果一直买高卖低蒙受亏损，只会对投机浪潮推波助澜。是要“国家队”因救市而获利丰厚，还是要“国家队”不救市、不获利而整个市场也因此而崩溃？市场参与者只能二选一。

　　尽管这场股灾的主要卖空者多半并非外资，但外资在这场股灾及其救市期间的行动同样值得关注。在中国当前的情况下，外资直接操纵中国市场的概率已经大大降低，但利用与中国市场震荡有关的流言操纵其他海外市场的概率大大上升。由于中国已经是世界第二经济大国，而且有可能跃居第一经济大国，中国这次股市震荡在全球证券、商品、外汇市场都引发了广泛的震荡。那么，国际机构会怎样利用这种影响力和联系跨市场套利、甚至跨市场操纵呢？这是我们和其他国家都值得关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