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沉重的岁月》精彩部分依次连载（一九五）

李浩然

  长篇小说《沉重的岁月》精彩部分依次连载（一九五）

     （大众文艺出版社出版）     作者 李  石  06-24

71  戏说和戏说后的代价（3）

道州城里有位上了年岁的老秀才，开口闭口都“之乎也者矣焉哉”。一天上午，他外出拜访已弃教从商的老朋友。恰巧老朋友外出公干，只留十来岁的儿子守店铺。儿子不懂文言。

他一进铺门，见只有一毛头小子坐店。便文绉绉地问：“令尊在家吗？”

毛头答：“我家没有‘令甑’，只有饭甑，酒甑。”

老秀才又问：“那么令堂呢？”

毛头又答：“令堂也没，要白糖、红糖只管买。”

老秀才见答话牛头不斗马嘴，也就扫兴而去。

晚上，父亲回来了，问儿子整天在家可卖出多少货物。儿子将上午的事一一告知。父亲一听，笑得前仰后合，其后特地告诉他，说：“令尊是我，令堂是你娘，令郎就是你。”

第三天，老秀才又来了。毛头见他迈着方步，摇摇摆摆走上门来，怕因为又答不上问话而被老先生小看，就积极主动迎上前去，分别指点着老人大声说：“你那天问的事我懂得了：令尊是我，令堂是你娘，令郎吗——就是你。”

   老秀才听完，气得撅起屁股掉头就走。

真是人上一十，文武双全。听前面几个同学的故事博得了大家的喝彩，宁远的黄华也凑上来了。他说的笑话叫《担子是狗背来的》。他说——

   

    宁远有个戏班子，班主姓唐，大家叫他唐班主。实际上，每次外出演戏，他的主要任务是挑担子，叫他唐班主是人有意戏弄他的。不过，时间长了，他对这种称呼也就习惯了。

    这天，这个戏班来到平步头演出，唐班主当然也随班挑着百十斤担子匆匆赶来。村上的“孽账鬼”见还没开场，就三个五个聚拢来逗“唐班主”开玩笑。

这个问：“唐班主，很久没见，这次可演小生么？”

唐班主听见有人恭维，心里自然甜起来。可他立即又想：这答话不能马虎，到演出时自己不是小生岂不叫人耻笑？于是就说：“不是。”

这时，又一人走过来说：“唐班主这次是要演小旦的。”

周围的人又故意打趣：“今晚能看见唐班主演出王昭君或杨贵妃，该是好运走到了头！”

唐班主想：这杨贵妃，王昭君岂是一般人可演？如果说这重要的小旦是我扮演的，这戏班不要马上声名扫地？于是也说：“也不是”。

那边锣鼓未响，这边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把唐班主团团围住。他当然也知道这许多人是在逗他，心理早有几分不高兴，就对大家说：“我告诉大家，我什么也没扮演。”

   “那你也是来凑热闹的？”有人问。

“我们这平埠头村的饭可不是那么好白吃的哟！”又有人似在警告。

唐班主一听，恼羞成怒，大声反问：“这唱戏担子难道是狗背来的？”众人听了，都笑出了眼泪。

高行甫见大家都被这厢的故事和笑话吸引过来，早忘了刚才与刘光异的争斗，竟又三句话不离本行。

某村有位倔老头，凡事都说自己的对。

一天他在郊外行走，一群小孩见他的嘴巴被浓密的胡须遮盖着，就少见多怪地向他指指戳戳，说：“快来看，这老头连嘴巴也没有哪！”

一个平时爱寻根刨底的小男孩只觉奇怪，竟然看稀奇似的走到他的前面，“咦，这老头真的没嘴巴！”

老人觉得自己形象受到了损害，一手将胡须拨开，然后瞪大双眼大骂：“这不是嘴巴是你娘个臭麻屁！……”

    

   坏话既已开头，刚才还念叨要老婆到学校来陪自己暖和的秦柯，就把它推向一个更低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