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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沉重的岁月》（大众文艺出版社出版）精彩部分依次连载（二一三）
作者 李 石
76 要紧时刻（2）8-04
她知道他因为这久没人和他亲热，有些无聊了，也就故意逗他，将身子移的离他远远的。
他，只得叫苦：“真这样……我们就拉倒吧……”
她哭了，很久很久才说：“这世界上，有谁能全知到我们做女人的苦。有人说她们既当不了婊子也立不成牌坊。你看，这不指着我们骂吗？与其这样，我不如死了！”
“我的娘娘呐！怎么能这样说呢？我会懂的你的难处的，我会的。”
“你会什么？”
“我给你立个牌坊。”
就这样，身为乡长的何传桂，就把零陵二中发来给李坚的“快件”给暗地扣着压下了……
“他李坚为什么就五里不回头六里不来瞟了？他这不就给我和你们耍了？”李琬英在做好周松青的事后，很快就上山来到黄细梅家，向着黄家几母女哭诉起来。
“这人太不讲天理良心。我这次就特来要你家人去告发他。”李琬英见对方也在气头上，更加火上浇油。
接着，她还告诉她们，说他李坚如何如何贬损她黄细梅和她一家人，说她没文化，说她不懂得爱情，说她们家人满脑子升官发财旧思想，等等，还添盐加醋说他说了她的大女婿唐苏的许多难听的怪话，说他连报告也不晓得做，是个大草包大哈巴什么什么的。
“真的？”黄细梅因为对李坚还有点恋恋不舍，倒还有点不相信。
“有什么舍不得的？我明日里就整死他！”她们正说着，那个叫唐苏的这时正走进她家屋里来。
也就这样，那唐苏就以乡政府的名义，将李升家的卖余粮总数从五千斤加到六千斤。
“这不就是强迫命令吗？”李升不得不提出疑义。
“谁耽误了，我就索子侍候！”唐苏知道李升怕出事，故意气势汹汹地敲壁震柱头威慑李坚和他的父亲。
“高人住在矮屋下，不低头来也得低。”还是母亲会做解释。
于是，他李坚就和他的父母连同他的二弟、三弟只得肩挑背扛，顶着热辣辣的太阳接连几天上区粮站出卖乡里派给他家新的所谓“余粮”。
“亏你还在这里慢折腾，我家唐琼玉她大前天就去学校了呢！”
就在他帮助父母挑送余粮的第三天上午，他意外地遇到了唐琼玉的父亲也在粮站卖粮。谈话间，他将他家女儿的事告诉了他。
“我的信呢？”他再也顾不得天热口渴肚子饿，给父亲打个招呼，就飞也似的地奔到乡政府，急急地询问乡秘书。
万秘书告诉他，何乡长早几天就代他取了去，“这里还签着他的大名呢！”
“你为什么要扣我的信？”他很气愤地追问乡长。
何传桂却煞有介事地说：“黄书记说，他要留你在乡政府里做事，做个什么干事什么的……后来，这事情一多，我竟忘了给你说了……”
“你少来这一套！——我才不想在你这样的乡政府干么鸡巴事呢！”他在拿到那张专函草草看了一遍以后，不禁轻蔑起起这位还是表亲的大乡长来。
“这可是黄书记亲自说的哪！”何乡长不想放他，要把给他看过的通知要回来。
“我已经问过黄书记了。”他第一次撒起谎来。
他在拿到“快件”的第二天天亮，就向母校奔去。
这时已是7月中旬，太阳刚从地面爬出，就在早天还没有散尽的余热中又泼洒一阵热浪，村外的土路上只见两旁的树呀草的都搭拉着脑袋，有的周身还布了厚厚的尘土；再看那些已经收割了的稻田，已经全部开拆；偶尔经过人家的门口，耐不了热的大狗和小狗，除了应付性的叫唤几声，就只顾躺在那阴凉处喘气。
父亲和母亲都反复劝阻他，“这七月天比蒸笼子还热，也就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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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4 09: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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