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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仲 华 随 笔 连 载（52）05-20
唐仲华，女，湖南东安人，1945年5月生，中共党员，中师文化，小学高级教师，担任过两届县政协委员、县侨联委员和地（市）侨联代表，种过田，当过群师，曾先后32次被评为乡、县、（地）市先进工作者，被誉为“妈妈老师”和“常胜将军”。她自学成才，能歌善舞，生活经验丰富，在互联网上发表报道、小说、诗歌和散文多篇，很受读者欢迎。下面决定断续地转发她的多篇随笔，希望读者欢迎并给予批评指正。 李浩然2011-09-02于长沙
五十二 我姐唐孟华（10）：姐妹趣事
我姐与我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只是她比我先出世一会儿，按习俗我叫她姐；可在事实上，我一直比她高，比她粗，就连穿衣服，她都捡我穿过了不能再穿的。在娘家做女的那段相处中，都因为我的幼稚，曾经生出过许多至今难以忘怀的趣事，甚至还要叫人笑掉大牙的笑话。
1959年下期，我休学在家，出集体工每天只能挣6分，而姐每天可得8分。姐见我做事太吃力挣工分比她少，觉得一不忍心二也不合算，就对我说：“我去出集体工，你就代我去放牛吧。”
我和妈想了想，觉得姐的话有道理，也就答应下来，说：“那就试试吧。”
就在换工的第一天下午，为着也像姐那样顺便捡点干柴，竟让那头白水牛走失了！我找啊找的，找了许久还不见那头牛的踪影。眼看就天黑了，只好提着那把柴，赶着那听话的三头牛，悻悻而回。
原来那头白水牛平时最爱偷食，趁我没留神，竟跑到远远的的塘坝村队里偷吃麦子，被他们队长给扣住了。
第二天，那队长捎口信来说要我姐妹俩亲去接受教育后才给我们牛。我只得跟着姐姐一块去。
那队长见我长的比姐既高又粗，还在姐身后躲躲闪闪，就指着我的脑门说：“看你这个做姐姐的还不如你妹懂事。”
我姐听了，立即替我开脱，说：“我是她姐，她是我妹。”
那队长端详了好一会，竟说：“天底下哪有这等怪事？——姐小而妹大，就叫你妈罚她代你先出嫁。”
这话还是我长那么大第一次听说的，只觉脸红脖子粗,恨不得地上立即长个洞让自己藏起来，比什么都狼狈……
那年冬天队里干塘，姐见别人下塘了,也一骨碌跳下塘去,不一会就摸到一条大鳝鱼,足有半斤多重。姐见我站在塘岸上看热闹,就大声招呼我说:“仲华,这鳖篓不好装；我丢上去,你就逮住快拿回家去。”
说着就将它一把丢了上来。我见那家伙黄黄的，就像一条小蛇,还乱蹦乱跳，七弯八拐,害怕得连连说着：“蛇啊,咬人呀！” 不敢近前,直呆看着它又滑到塘里去。等姐赶来，再也没捉着了。
在场的许多人见了，都哈哈大笑。有人还说：“怪不得她妈常说她不中用！”
后来，有人还把这句话给我当外号,一看见我走出大门,就喃喃地说:“你们看，那‘不中用’出来了……”
第二年春天,姐叫我跟她到水田里沤泥鳅。我见别的田里水深,竟将一只拴仔沤在队里刚被耙平准备撒稻种的秧田里。上得田来没走几步,就听村口有人大声喊我姐:“孟华,你快叫你妹出来,那是我下午刚拖平地秧田,明天上午就撒稻种的。”
我听了,先是茫然,后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听我姐在那边答话:“她不懂。我就去给抚平吧。”说完，也就走了过去。
这时只听远远的又有人在议论:“人倒长得靓，央牛把牛丢,逮鱼沤拴都不懂,真个她妈养了个大饭桶……”
第二年春天，姐又到小河里采鲤鱼籽，我也跟着去帮忙。
刚一下河,一脚不稳，就滑倒在水里。一因为恐慌,二是不会游水,扑到水里只是张开大口灌河水。要不是姐将我抓住推到河岸上,还得灌它好多口。
第二天，就有人趣笑我：“早先饭撑饱（意思我长的高大），其后书读饱，昨天水灌饱。今后大家就叫你‘三饱’社员好吧……”
1960年下期，我初中毕业了，因为家里有海外关系，我没能考上高中。一天，妈要我去学校给在该校读书的弟弟送点吃的东西去。我说：“我怕。”
姐问：“你怕什么？”
我不好开口，只在心里觉得自己没考上学校遇着老师同学没面子。
姐深知我的想法，但还是说，“你又不是成绩不好没考上——去吧，锻炼锻炼！”
我仍然说：“我怕。”
姐又说：“难道有人要割你吊吊？”
后来，我虽然硬着头皮去了。可到了学校，还满身都长着虱子似的不安。
回到家里，姐问我：“看看吊吊还在不在？”
我听了，很是不好意思，还在心里尽怪姐姐说粗话。
不久，学区领导调我去社塘教民办高小教课，其后又先后被转到模村小学和碗塘小学代课。从家里到学校来回都要走很长的山路。有个半癫子发现了我的行踪，每到周六下午就成心在我回家时吓唬我。
我把这事跟姐一说。姐说，“不要怕，我有办法。”
就在那个周六，我正在山路上往家里走，那半癫子又出现了。他不但做着鬼脸，还故意发出尖厉的怪叫。
就在这时，我姐正接过来。她见着那半癫子，见他不听劝告，就用带去的长竹棍，把他擂得满山跑。
村里人知情后，就想着法子揶揄我，说：“大的怕癫子，小的扛棍子；大小一合作，擂得癫子屁滚尿流滚下坡！……” | 
发表于 2012-5-20 07:4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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