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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沉重的岁月》精彩部分依次连载（一七二）
（大众文艺出版社出版） 作者 李 石 5-21
65 小偷光顾之后（4）
“这是怎么了？！”与他同时等着过河几个好心人，立即七手八脚将他摆平。然后胡乱地给他刮痧，给他按穴位，给他灌他们自认为立竿见影的救命佛水……
“还是让我来吧。”这时，那位慢悠悠的老艄公已经将船靠拢码头，慢腾腾地走过来了。众人见他胸有成竹模样，也就闪开一个空隙，希望他能有什么绝招。
他看了看病人的脸色，探了探病人的胸口，然后把握十足地说，“这容易！”大家只见他一边说话，一边将病人放平，然后用身上的澡巾裹住病人的踝骨，再后趴下身子，用他那长满胡楂的口含住澡巾用劲一咬，果不其然，病人竟反弹似的立即站起身来，用吃惊的目光打量周围所有的人。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待他完全苏醒过来时，人们都关切地接二连三地问。
他只好将这些天的遭遇和眼前就要参加第一门学科考试的大致情形说了一遍。他心里想着，不知这一晕倒究竟误了多少时间，也许这次投考学校的希望马上就要落空了!
“你还想去考吗？”那摆渡老头不急不慢地问他。
他看了看那老头关切的目光，也就直说：“我是很想的，只怕是时间太耽误久了。”
大家告诉他，这晕倒还只几分钟，只要人能坚持，现在马上返回考场还是来得及的。
也许是人急智谋生，他再也不过河去开具证明，而是迅即跑回考场。他心里已经拿定一个主意：允许入场要入场，不允许入场也要入场，反正到了这等地步就去孤注一掷了！
“我要入场！”他来到他的考室门口，气势咄咄地向那站在黑板边的平头监考员请求。
“你已经开来了证明？”那监考员用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我没有开具证明。——但是我要考试！”他把话说得很坚决，而且就往里走。
这时，两个监考员都走来把他严严拦住，说，“这是不行的；而且现在已经过了40分钟。”他也顾不了那平时所受到的师生礼节约束，咬着牙只顾闯，“就是一分钟了我也要进去的！”
这时，那面有人走过来。大约他们已经发觉这厢有人争吵，就更加迈开了大步。
“怎么一回事？”其中一个高个子短平头最先发问。
李坚不听则已，一听倒吃惊地哭叫起来，原来那问话的人竟是暑假前在中心完小作报告其后又送他《可爱的中国》的罗区书！
他也不问他怎么被调到这地方来，双膝马上一咕咚跪地向他哭诉几天来的简短遭遇，特别刻意请求马上就让他参加这第一场考试。
真是天道酬勤，那罗区书这时已经担任零陵县委宣传部长，他听了他的曾经与之有过一面之交的学生娃的诉说，立即指示：“让他进去吧！”
他再也来不及向他感谢，就径往考室里走。
真是好事来打破，坏事来凑伙！他带在身上的那支丑拐水笔，适才还在身上这时却不见了！
“也许就在那河边晕到时丢了……”他急忙忙地想。
“你又在干什么了，还不动手做？”，那平头老师奇怪地走过来。
“我水笔也掉了！”
“我这有两支，暂借给你一支。”平头老师这时到向他伸出了援救之手，“要把考号写准。”
此时此刻，他当然喜出望外，但他主要的还是心急火燎。
要知道，这个时刻时钟的指针——那要人性命的东西只顾自己响个痛快，全然没把这个考室和别的考室的莘莘学子，特别是他李坚的忧虑、焦灼和惶恐放在心上！
大约他还只做完试卷的四分之一或者三分之一，那要命的下考点就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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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21 17: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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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发表于 2012-5-21 18:09: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