蝈背背山（长篇纪实小说）三十八

一叶小舟

                                                 蝈背背山（长篇纪实小说）
                                            作者：一叶小舟/生命的石眼
                                                                        （38）
   “老宦，老宦，你在哪里？”酒精的作用，让簪簪身体虚飘，舌头在口腔里转不动，脑子晕眩，人就有点昏昏欲睡了。
   “我在做事，”宦健对女儿这样的称呼习以为常。
   “呵呵，呵呵，老宦啊，你又在做事？你可真忙啊，忙着泡妞吧？”簪簪嘲讽道。
   “我真在做事，我不做事，你吃什么？用什么？住什么？”宦健很无辜。
   “像是你很辛苦似的，你养得起小老婆，养我就很、很费力了？”她才不吃他那一套。
   “不要了闹了，你早点休息，我早点回来。”宦健只有安慰女儿。
    “想起要回家了？可我没、我没在家呀，”簪簪嗤嗤地冷笑。
   “什么？你在、你在外面喝酒？”宦健从女儿吐词不清，结巴的声音里反应过来，又生气，又着急：“那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我在九天、九天。”簪簪努力想让自己说得清楚些。
   “你在九天做什么？你玩疯了？” 宦健的脸一下像被人泼了酱油，声音也一下放大变粗。这那是女儿去玩的地方？
   “你来得，我就不能来了。”簪簪不以为然。
   “能一样吗？。”宦健压了怒气质问簪簪。
  “怎么不一样？啊？”簪簪反问。
   “还用问吗？”宦健好气女儿不懂事。
  “因为你是男人？可我、可我也是成人呀，而且我还是女人。”簪簪虽然醉酒，思维还在。
  “你等着，我马上来接你。”这个簪簪是没完没了了，宦健气冲冲地关了手机。
   宦健的九天迪厅，变换成另种场景，另一种经营模式。
   隔音的迪厅里，电闸失灵了一样，让灯光闪乱了整个迪厅，而震摇的音乐像个心理变态的恶棍、随心所欲地控制着所有疯狂的人们，而所有狂舞的人，像被囚禁的迷了心智的疯魔，带着一样僵硬的面像，疯狂地、机械地扭动着肢体，而他们的肢体动作却都差不多。
   宦健皱了皱眉头，他并不喜欢这种场所，带竹儿来过，也只是为了考察行情，也只是看中了这里面的商机，才经营了不久已经证明了他的眼光还真的不错。当然这还得看是谁在经营，怎么经营。
   宦健扫视了一下昏天暗地的厅内，看见时不时地有绿莹莹的光一闪，那是警惕的保安的眼睛。宦健嘴角一撅，露出点笑意来。
   迪厅办公室里，宦健看着进来的保安：“把吴双喜叫来，”
  “没在，”保安迟疑了一下：“我叫李力，吴双喜叫我帮他替班，”
   “没上班？为什么？”宦健的脸好黑。像立即就会暴雨倾盆的天空。
  “说是有事，我也不知道什么事。”老板的脸色让李力忐忑不安。
   “你你？你去叫几个保安进来。”这保安的名字真怪，宦健喝了一口服务员泡的茶：“我有事找他们。”
   “李力，木字李，力量的力，”李力看到宦健像结巴了一样，知道是他名字惹的祸，更纠正道。
   “动作快点，”宦健不耐烦地随手一挥。
   进来的人听了宦健对簪簪形像的描述。更都瞪圆了双眼，穿梭在昏暗的、震耳欲聋的迪厅里 。   
  “没看见，大家都细细地搜看了好几遍，真没看见。”李力毕恭毕敬地。
“今天就算了，以后没我的同意，不准簪簪进来，”宦健叮嘱着李力。他猛然想起女儿打电话给他，电话里没有杂音，像在一个安静的地方，他想肯定没在这里面了。
“好，好，我知道了，她一定要进来，我就先打电话给你。”这李力还真是尽职尽责。
“你在哪里？”宦健掏出手机，开口就问，现在能用上手机的人还真不多。
  “你找谁？”电话里传来一个成人男性的声音。
  “你那是什么地方？怎么我女儿的手机在你手里”宦健疑惑地问。
“我这是九天迪厅旁边的小诊所，开头有一个喝醉的女孩忘在这里了，”那男人说道，
“喝醉酒的姑娘二十左右，瘦瘦的，在你那里吗？”宦健有点难堪的问。
“是啊，吐得历害，又叫胃痛，拿了药走了。”男人打着呵欠，夜真的太深了，
“啊？走了？什么时候？”宦健想是自己耽搁了时间，女儿等不住走了。
“十几分钟前，被一个男人扶走了。”男人简单明了。
“什么男人？什么方向？”宦健的心一紧，像被绳挂半空。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男人说着挂了电话。
  宦健有想摔手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