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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岁月》(大众文艺出版社出版)依次连载(二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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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9-30 12:18:0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沉重的岁月》(大众文艺出版社出版)依次连载(二六一)

                             作者     

87  昏鸦声声(3)

一天中午,又解来两个男人。其中一人就是几年前充当他“陶罐师父”的蒋米贵。

他问他犯了什么错,他却概不开口。

与蒋同来的人说:前几天全大队收摘油茶果,公社派来一个专干,组织劳力晚上搞突击,百十人不到半点钟从山这头冲到山那头,每人只摘了几个茶果,就谎报那百十亩茶山全部收摘完毕。他说“说谎要天打五雷劈”。那公社专干说他反对人民公社就将他捉了来。

“叔啊,不要恼气,不吃饭会饿坏身子的。”他端着饭反复劝慰。

可他仍然什么也不说,饭也不吃。

第二天,除了爬不起床的,数百的“黑五类”都带团冷饭到小河西岸的白鹤岭去挖铁矿。那里正大炼钢铁,蒋米贵当然也非去不行。

虽然已是农历9月中旬,天还很炎热,加上那矿井不透风,领队的又唬“黑五类”专去那最危险的地方掏,稍有违反就“大批判开路”。

“我什么也不干!”到达矿井后,不说话的蒋米贵突然发起“横”来。

“这老坏蛋!”何部长这时正与“大唦喉”走过来,“今日里就要他死!——你以为这里还是你当年的罗区书当家,如今他也划成是右派啦!

“米贵叔,还是悠着点干吧,到时我来帮你。”李坚想起他们昔日做陶罐生意的交情,就好心劝慰他。因为他知道,要是惹恼了何部长,他会更遭殃的。

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人们突然惊慌起来,说是神仙土压住了人。当大家七手八脚把塌土扒开时,才见里面歪躺着的正是蒋米贵:他,头发散乱,两眼大睁,两手还紧紧地握着那把锄头。

他抑制不住内心的同情,跑去将他扶起来。可他早已没了气息。

“活该!——谁叫他怕太阳晒!”远远传来何部长的斥责声。

这些天来,抬死尸已经成了李坚的家常便饭。

太阳打斜时,他抱着郁积在心中的许多不解和不平,与其他三个“黑五类”将这位昨天才到的、原来长时间被人叫做“臭嘴米贵”的死尸送到他家所在的生产队去。

一路上,他只觉得心情不定,头重脚轻,枯树上的几只乌鸦正绕着他的头顶旋转,还呱呱乱叫。

果不其然,这边的死尸刚刚放下,那边就有人匆匆走来向他报告:“李坚,赶快回去,——你家出事了!”

“出事了?”他重复一声,就诚惶诚恐地渡过大河,急忙而又慌乱地往家里奔跑。

当他怀着沉重的疑窦奔到他昔日的“鸭屋”时,只见蓬头散发的父亲仰面躺在自己昔日过夜的床铺上,两只眼睛一动不动地向着棚顶,鼻梁被扭曲着,只有鼻翼还在吃力地翕动。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哪?”他跪在地上发疯一般摇动陪坐在一边泪人儿般母亲的双手。

母亲已陷入深深的悲痛和绝望之中。她所能召来的人和所能想到的办法都用用完了,用尽了。如今只能领着8岁的小杰揪心的送他父亲最后一程。

“我去叫医生!”他极力主张。

母亲干涩地告诉他:“公社卫生院好点医生都大炼钢铁去了,还疒请谁呀……”说完,也就撕肝裂肺似的大哭起来,连小杰也在那草棚门口牵衣顿足!

原来是他父亲再也熬不下去,在昨天晚上选择了自缢这条绝无仅有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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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4-1-22 23:19:21 | 只看该作者
介是神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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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末日 该用户已被删除
板凳
发表于 2014-1-23 05:33:29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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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 该用户已被删除
地板
发表于 2014-1-23 10:35:43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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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扯淡 该用户已被删除
5#
发表于 2014-1-23 14:46:4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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