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故事连载(二)唐赖之的"一耳光的效应"

李浩然

小故事连载(二):唐赖之的"一耳光的效应"              李   石
唐赖之小时家里很穷，不但没吃没穿，很多人都看不起他，有的人还想办法欺侮他，有事没事拿他出恶气。十五岁那年春天，他在村前田弄里挖鳝鱼，没注意竟把李屠户的田埂挖得不像个样子。李屠户走近一看，就破口大骂，说他生得贱，这辈子就是没出息。他觉得李屠户骂得太过火，就说：“你杀猪佬有什么了不起！”李屠户见田埂一路狼藉，唐赖之不但不认错，还敢顶牛，顺手就是一耳光，打得他两眼直冒金星，还差点跌倒在地。二十几年后，唐赖之当了湖广陆路总都，真的衣锦还乡了。李屠户听说后，害怕得要命，每天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唐赖之深知这个中原委，就特地选定一个好天气，大宴宾客，而且把李屠户也请上了。李屠户接到请帖，更是坐立不安。出席这天到了。李屠户觉得自己死期已到，吃完早饭，就颤惊惊地带上自己常用的杀猪刀，告别家人，一步一步地向唐家走去。中午时分，唐家高朋满座，好不热闹。最后，才见李屠户一个人胆颤心惊地走过来。李屠户到达唐的大门口，一见着唐的影子，就一咕咚跪倒在地，双手高捧着那把杀猪刀，说：“唐大人，请您杀了我吧！”唐赖之一见，竟笑呵呵地扶起他来，大声说道：“你这是说哪里话？——我唐赖之今日是专请你来做客的呀！”李屠户听他这样一说，觉得更加不好理解，就自己打起自己的嘴巴来，不断说着：“我该死！我该死！”唐赖之只好叫手下人一劝再劝，才给劝住。入席时分，唐赖之特邀李屠户坐上席。他向众客人说：“这位李老伯，是我最好的老师。要不是当年他那一耳光，我唐赖之哪里会有今天？”说完，还向李屠户一再敬酒。来客们见了，都觉得唐大人真是宽宏大量；也觉得李屠户当年的那一耳光对唐的成才确实起了不小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