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故事连载(二十): 哈 五 爹 抬 田

李浩然

小故事连载(二十):   哈 五 爹 抬 田
             李    石

哈五爹系零陵某村人，他夫妻俩一连养了四个儿子，一个个身强体壮。

二十年后，儿子们都先后成家了。因为家里穷，都买不起耕牛，春耕一到，就两人用杠子一前一后推拉犁靶，当地土话叫做“抬田”。也就是说，把人当耕牛使唤。

这年雨水早，春耕又开始了，四个儿子都懂得翻耕的重要。

第一天， 老大说，“爹，我一个人不配对，您来给我抬一天田吧。”哈五爹当然去了。

第二天，老二学着老大做法，也说，“爹，您老也给我抬一天田吧。”哈五爹当然也去了。

第三天、第四天，老三老四也先后来邀请他。他虽然很倦，但又不能不去。就这样，他只得天天穷应对。

可以想像，四个兄弟每个就只抬各自的那一天，而哈五爹呢，每天都非得下田帮他四个儿子当牛使唤不可。

哈五娘见了这情景，心痛得很厉害，就为自己的老伴叫屈，说：“你们这不是存心要把你老爹累死吗？”

  四个儿子听了，很不高兴，都在一边窃窃私语道：“不这样还有什么好办法？”

老四还说得古怪：“我都轮在后面，——最吃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