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沉重的岁月》精彩部分依次连载(一九四)
(大众文艺出版社出版) 作者 李 石
71 戏说和戏说后的代价(2)06-23
屈麻子闻讯,甚为高兴。
当人们把宴席摆齐时,屈麻子佯装施礼,然后坐上上首就大吃海喝起来,口中还喃喃自语:“我家妹子走运。能嫁到这样的人家,真是洪福齐天!”
首先,他还坐在椅子上,用两只竹筷夹菜;不一会儿,他就蹲到餐桌上,两手左拈右塞,把大肉大鱼全往缽大的嘴里填;再后,干脆将衣服一脱,赤条条地立在餐桌中,把那些残余的汤水全往自身淋。说是醉了,说的话却再清晰不过 ;说是疯了,口中还能逐人叫出全屋子人的尊姓大名。最后,他还搂住那富老头甜言蜜语地亲嘴,说,“我家妹子在我临行时,特地嘱我代她先亲亲你,来个思爱夫妻先甜蜜……”
“你妹子真的这样嘱咐?”富老头一边慌忙躲闪,一边颤颤惊惊企图逃离。
“真的,她不但嘱咐过我和你亲,还叫我一定与你家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都一个个亲。”说着,就跳下餐桌往他家大太太身边走去,“来吧!来吧!”
他那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一边大骂他家富老头不是人,一边颠着小脚拼命往房里逃窜。
屈麻子趁着酒兴拉开嗓门大叫:“你们都躲着干什么?还不把娶我家妹子的良辰吉日告诉我?我还要向我家大人和妹子回话呀!”
那富老头见状,一边用毛巾揩着脸上的腥污,一边翘起白胡须大骂:“这像什么话?”
屈麻子大声回答:“ 怎么不像话?我与我妹子每餐酒醉饭饱后都这样玩呢!”
富太太们听完,叫老头子赶快把那婚书退给屈麻子。
屈麻子见婚书已经到手,穿上刚才脱下的衣服,然后对着那富户的神龛撒上一泡大尿,说:“谢主龙恩!” 然后,就扬长而去……
众人听了,一个个捧腹大笑。
接下来由高个唐高武讲《荣善友反难送亲客》。他说——
东安有个荣善友,智谋过人又好打抱不平。
一天中午,他们村一户人家正办结婚酒。那些男女送亲客酒醉饭饱之后,借口主人家有人挖苦他们,将餐桌上的酒杯、调羮连同碗筷全部扫下地去。主人反复赔礼道歉都无济于事。最后勉强达成协议:男、女送亲客全部留下,晚上再重办宴席,作为补偿。
消息很快传到荣的耳里。他想,这亲家明摆着来敲诈,不给点厉害就难改恶习。于是他悄悄地来到正备办晚宴的厨房,在每只菜碗中添加少许泻药,然后又回到家里,捧上早就备好的竹片,在人不知鬼不觉的半夜三更,将全村所有的厕所木门往外撑住。
送亲客又一顿山吃海喝后,都先后上了床,谁也不曾想到菜里下过泻药,还未到次日天亮,肚皮里就擂鼓似的山响,纷纷提着裤头急忙往外寻找茅厕。可当他们慌里慌张去推厕所木门时,都觉里面有人蹲着,再推一下,木门仍然反弹。天哪,这哪开得交!于是一个都无可奈何地将屎尿拉在裤裆里,连主人都来不及辞别,就兜着满裆屎尿往自家方向逃散……
有人高声拍手称快,全寝室的冷空气也似随之一扫而空。
又接着由祁阳的龚祖德讲《尔放狗屁》。他说——
某村有位蒙馆先生,教了十几个娃娃。成天叫娃娃们念呀、写呀,把娃娃们一个个糊弄得头晕眼花。
一天,他教娃娃们一个“吾”字,说,“吾者我也。”娃娃们不问青红皂白,一个个摇头晃脑,都在他后面学念那“吾者我也”。
有个叫‘傻蛋’的生性胆小,但却动了脑筋,见老先生一边翘着花白胡须,反复念“吾者我也”,一边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就悄悄认为,这“吾”一定指先生无疑。
下午放学回家后,他的父亲考问他,说:“傻蛋,今天先生教了你什么字?
傻蛋说:“教了一个‘吾’字。”
“‘吾’字是什么意思?”父亲又问。
“‘吾’者先生也。”傻蛋回答。
父亲一听懵了,跌下脸来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说:“‘吾’者,我也。”
傻蛋说:“这是先生教的。”
父亲知道儿子会错了意,就要他改正:“从现在起,你就改过来:‘吾’者,我也。”
傻蛋没法,只得改正。
可待他再回到学校时,先生又考他。他答道:“‘吾’者,我爸爸也。”
先生急了,立即给了他两戒尺。然后对大家说:“今后,凡‘我’都用‘吾’代替,比如说‘吾读书’、‘吾写字’、‘吾放屁’,等等。”
娃娃们眼见傻蛋为“吾”吃了两戒尺,也就有些紧张,都张开小嘴在各自的座位上,依样葫芦画瓢地照念。
“尔等不得如是!”先生突然若有所思地命令大家立即住口,“尔等未多读书,不知圣贤之道,说话亦无道理,权将尔等之言,称之为放狗屁也。”
“那先生你要是说话呢?”一个俏皮娃好奇地问先生。
先生即瞪大眼睛教训大家:“尔等未能成年,所说之话,均属狗屁,故,尔放狗屁!”
娃娃们听后,都面对着先生大声齐念:“尔放狗屁!尔放狗屁……”
“我来说《令郎就是你》。”道县的欧阳为了把人物讲活,竟然站到过道上。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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